【瓶邪】（哨向） 我末席向导今天就要上了你个首席哨兵01
大概是个“守门回来的张大爷直接对上巴拉拉蛇精病变身的吴老板”的故事。
哨向au，原设魔改，私设成堆。
传送门：
1.
吴邪坐在手术台上，抬头看了看顶上的无影灯。他上一次躺在这儿是三年前的事了，为了拔一颗虫牙。尽管学院医疗室负责人拿出厚厚一叠文件再三保证这间手术室有需要时是可以达到一级无菌标准的，他内心还是由衷升起一股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
“你看上去就像只被夹住脑壳等一榔头的猴子。”站在他后面的黑瞎子把他仰起的脖子压回去，像检验西瓜一样敲了敲他的脑壳：“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吴邪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后脑勺：“总不能辜负我这一头秀发的伟大牺牲吧。”
黑瞎子笑了一声，扶着他躺下，双手托着他的脑袋在架子上固定好。橡胶手套摩擦过头皮时激起一阵奇怪的战栗感，吴邪眯起眼，感受着头上有一条冰凉细软的东西纵横而过。
“先说说我接下来会对你做的。”黑瞎子小心地在他头皮上勾勒着线条，手很稳，“你这个手术其实很好理解。我会从这里切开你的头皮，翻开皮瓣。然后卸下一块颅骨。”他抽空做了个手势。放在器械车上的个人终端上的软件立刻随着他的声音开始在吴邪前面为他投影手术的3D示意图，“为了让你可以更好地接收来自他人精神领域的信息，我首先会对你的这块颅骨进行处理，包括75%R-42接收溶液的涂层。这对普通向导意义不大，但是能让你更清晰地读取他人的记忆。”
“然后，这里是你的大脑，这里是硬脑膜，我得对你的上矢状窦静脉进行结扎。看，这后面就是熔断体，你知道的吧，在脑子的这一块，和松果体连着的。大多数普通人成年之后这个腺体会迅速钙化萎缩，所以又被称为‘脑阑尾’。但是对于向导和哨兵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器官。当它判断主体精神负荷过载的时候，就会分泌一种物质进入松果体，能帮助切断和精神图景的链接。这个人会因此陷入暂时的深度昏迷，运气不好醒来的时候会丧失精神上的特殊能力。不过对大多数人来说，变成普通人总好过下半辈子变成傻子或者灵魂被卷进——”他咂咂嘴，像想起什么一样突然打住了。
“拜托，我上过生理卫生课。”吴邪叹口气，默默接过话，“我也不想对大脑的物理结构了解那么详细。你只要告诉我，切除这个腺体对我还有什么副作用吗？”
黑瞎子“嘿”了一声：“这不用担心，你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吴邪小朋友，你这里——”他又拍了拍吴邪的脑袋，“比较特殊，平时傻惯了，关键时刻倒没那么容易真变成一个傻子。而且你要是失去了向导能力变成普通人，你的下场肯定比当场傻掉要悲惨很多。”
黑瞎子放下笔，起身去捣鼓床尾一台半人高的仪器，“至于其他副作用嘛——我没有这方面经验，也不是特意要吓唬你。但是你自己心里也有数，别人大半辈子的时间，只用几秒，甚至更短，全部进到你的脑子里，感同身受地再活一遍——你能想象那是怎么样一种状态吗？而且其中大量的信息是没有意义的，你在意识中断之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你不会轻易变成傻子，但你肯定会很痛苦，很痛苦，超乎你的一切认知和想象。读心，吴邪，通往全知的能力，这是神的能力了，不是一个人类能承担得起的。”
“噢，那你就要和我一起挑战神的权威了，是不是有点小激动？”
黑瞎子摇头：“我对挑战神的权威没兴趣。其实我只想挑战一下花爷的支票本。”他从那台仪器边上转了回来，给吴邪接上导尿管，又戴上呼吸器。吴邪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发现只是单纯的氧气。疑惑地睁开眼，就看到黑瞎子拉着一把几乎可以收藏进医疗博物馆的老式麻醉枪过来了，针头足有笔芯管粗细。他内心卧槽了一声，当即就想扯了呼吸器跳起来。被黑瞎子一把按住：
“你也知道我们这次地下幽会，得绕开你家里人，条件比较艰苦，稍微忍耐一下么么哒……艹你大爷的再扭来扭去我直接抽你导尿管了啊！”
吴邪打了个哆嗦，瞬间老实下来，想了想，又觉得不太甘心，没忍住冲黑瞎子比了个中指。黑瞎子不以为意，举着那个狰狞的针头靠过来，声音带上了掩饰不住的笑意：“对了，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吴邪“嗯？”了一声。隐隐意识到黑瞎子要干什么了，顿时感觉有点好笑，心说不是吧你难不成和小花一样玩这套转移注意力的把戏，这也太看不起我了。
“——你和哑巴张上过床吗？”
哦。还以为是什么爆炸性问题。
嗯？？？
吴邪差点没背过气去，感到自己大计未始，节操和贞操却已经同时受到了严峻的侮辱和摧残。他难以置信地瞪着黑瞎子，才发现自己不太能控制自己的眼皮了。
“你看，说你傻你还不服气。”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脸，吴邪几乎都能隔着他的口罩看到下边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你这智商，跟着你干我总有点害怕啊。”
吴邪放弃了瞪他，决定改为给他一个“你麻痹”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黑瞎子从容地在“你麻痹”的眼神下往麻醉枪里推上另一管针剂，给他脖子上又补一下。这次吴邪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一片，刚才还能勉力维持的精神屏障也瞬息如海上夕照那般消退下去。恍惚间觉得有只手在眼皮上拂了一下，于是视野也很快坠入一片沉甸甸的黑暗里。
“睡吧，小三爷，做个美梦。再醒过来的时候，你的世界就要完全不一样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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