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哨向）】我末席向导今天就要上了你个首席哨兵-4
魔改哨向au。非常慢热。
大概会是个守门回来的张大爷直接对上蛇精病全开的吴老板的故事。
老吴先秀着，老闷还要在地下当几天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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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大吉大利
苏万问控制台要了一个随机生成的验证码，就搬了张椅子在吴邪的浸蕴舱后面坐下来。他是用管理员身份进去的，不会和其他玩家产生直接交互，运算量少，用简易头盔就能接进吴邪的设备。进去他也感觉不到自己肉体的存在，类似看全息电影，就和一个幽灵一样飘着。
游戏还没开始，吴邪在备战室里。苏万打量着这个男人，觉得他资料卡上的照片可能是比较早以前拍的了。单看五官还是很年轻，和照片上差不多，但是气质变化很大，眉眼间那种青涩的感觉完全没有了，苏万不太能想象这张脸现在露出那种傻兮兮的笑来的样子。
吴邪穿着迷彩裤和一件贴身黑背心，正站在武器架前选初始装备。因为是人工精神图景，为了加快运算速度，里面的人物模型不是跟随玩家的精神力即时生成，而是按照官方体检报告预先载入的。换句话说，现实中啥样，游戏里啥样。
苏万没想到吴邪照片看着像是文职，脱了衣服一层肌肉相当漂亮，个子也高，整个人线条看上去异常挺拔流畅，心说莫非这个军史课老师其实还是个走A证路线的战斗向导？想到自己两排腊排骨，为了考二级证整个人都要被榨干了，体能一项还是低空飘过，苏万同学顿时那叫一个嫉妒，同时也一下子对吴邪的出装好奇起来。
可苏万刚靠近些想看看他挑了什么武器，就看到吴邪突然皱了皱眉头，竟然抬头往他方向看了一眼。
苏万一怔，他午休时和“六角铜铃”的数据分析员吹牛皮的时候听说过，一测时他们就发现，有个别精神力敏感度高的一级向导是能察觉到从后台接入观察的GM靠近的。但是这个吴邪资料卡显示只是个末席向导，难道也能发现他的存在？如果不是巧合，他有义务把这个情况汇报上去吗？
吴邪看着他的方向停顿了好一会。这下苏万意识到果然不是巧合。尽管知道他最多应该就是感知到一点异常，并不能真的看到自己，苏万还是觉得那目光让自己浑身不自在。
他其实没太多机会接触一级哨导，但是也知道，一个高级哨兵，不管五感多么敏锐，肉体多么强悍，精神屏障多么固若金汤，其攻击必然是肉眼就有迹可循的；而高级向导的攻击方式则更加地隐蔽、难以捉摸。对普通人或者能力不够强的小哨导来说，可能就觉得对方远远看了他一眼或者对他笑了笑，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把自己喉咙割了。目光交接已经被证明可以有效增幅精神控制的强度，由此，被一个不知深浅的向导盯着看实在不是什么享受的事情。
好在吴邪扫了一圈没发现其他异常，似乎也没有太过在意，把注意力落回武器架上。上下扫了一圈，苏万便眼睁睁看他拿起了两把串在一根武装带上的……手刺？
吴邪掂量着那两枚不过半掌宽的手刺，耍杂技一样上下抛了几下，手法娴熟，看得苏万眼花缭乱。
苏万对冷兵器没黎簇那么痴迷，但是也知道手刺这玩意功能单一，不是刺就是划，一寸短一寸险。除了近身缠斗暗杀致死率超高外，几乎没有其他用处。心说我艹这吴邪一个向导还能这么屌的吗，开局一把手刺，发育全靠快递？万一随机到丛林之类的野外地图怎么办？不知道小鸭梨敢不敢这么浪？
苏万还以为吴邪就是拿手刺随便耍耍，谁知吴邪还似乎真的不打算换武器了，直接拿定手刺就到一边的柜子里换衣服去了。
系统倒计时结束，备战室的灯光暗下去，四周再亮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架直升机上了。底下是绵延无际的戈壁荒漠，隐隐可以看到远处一片广袤的绿洲。
吴邪先是看了看身上自动装备上的降落伞包，居然笑了笑，苏万隐隐听到他嘟囔一句，好像是“搞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然后就往机舱另一边的一个人那里打量过去。
那个人是系统分配的吴邪的队友，穿着一件带帽子的冲锋衣，正在低头整理自己的装备。就见那人边整理边道：“我一会儿直接跳丛林中心的西王母国遗迹，你愿意跟就跟，但是先说好，我——”
声音戛然而止。
兜帽下一张苏万再熟悉不过的傻脸。
苏万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礼貌性眼前一黑，还是应该大力鼓掌磕包瓜子庆祝一下——他应该想到的，一百九十九分之一的概率，也不算太低是不是？
黎簇的表情在一秒内完成了从冷静装逼到惊讶，又从惊讶到愤怒的精彩转变，手已经挪到了腰后插着的大白狗腿上了。
苏万觉得他马上就要扑上去了，当下心一揪，心说哎呦喂鸭梨同志诶你可千万要冷静。
然后就看到，黎簇脸上那种愤怒的表情果然很快就平息下来，竟然变成一种非常茫然的安静。
苏万脑子很快，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事情不对——鸭梨这根本就不是冷静下来了，他是中招了！难道是吴邪感受到了他的敌意就先发制人了？立刻转头去看，正看到吴邪在自己的座位上缩着脖子，以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弓起身——有些像是蓄势待发的蛇——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秒，吴邪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再一眨眼功夫，已经扑到了黎簇跟前，右手直探黎簇喉咙而去，冷钢的手刺在他指间闪着叫人战栗的寒光！
苏万下意识就要扑上去挡一下，才想起自己是没有形体的。好在黎簇也比他以为的要争气得多——眼看吴邪的手刺马上就要扎到他了，苏万觉得要是自己，这个时候就算脱开了控制，一看一把手刺奔着面门而来，肯定大脑一片空白，无论如何都躲不开这一下。只见黎簇整个人干脆地往边上一软，姿势非常难看，但很有效，手刺从他脸颊边擦过，半边脸上剐下一条皮肉，却没有伤到要害。紧接着他膝盖一软，毫不犹豫地在吴邪脚边跪下，反手却拔刀就往吴邪一边膝后弯上一送。
吴邪也早有准备，抓着机场顶上架子一发力就把自己拉起来。飞机因为他这一下剧烈颠簸起来，他居然还能保持平衡，抬脚掠过刀背就去踢黎簇的手，黎簇根本没管自己砍不砍得中，出刀之后顺势往前一滚，就从吴邪的攻击范围里翻了出来。飞机瞬间失控之下他往前冲了一步，踉跄着撞上吴邪原本的座位，又马上站稳，持刀转身后已经做出一个半蹲的防守姿势，精神屏障也重新加固好了，一气呵成。他脸上一条大口子，血流了满脸，眼神却清明极了，半眯着，苏万知道这是他要发狠了。
事态发展有点过山车，苏万还没完全消化过来。就是隐隐觉得哪里很奇怪——黎簇刚才失去平衡的时候破绽非常大，吴邪像早对此有准备，却没有趁胜追击。他们一来一回交锋，飞机已经接近绿洲，他还打算放黎簇整装伺机反击？
像是听到他的心声，吴邪笑起来。
“军院学生吧？警惕性这么差，白瞎你这精神力强度了。”
说着他摊开左手心，把另一枚手刺亮给黎簇看。
黎簇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嘴里居然只发出一点可怕的“咯”，“咯”声。几乎是同时，他的脖子就开始像个坏掉的水泵，血一下子全从动脉里飙出来。这种伤口根本不会让人兴起什么止血的念头，那血柱几乎半米宽，直接喷到机舱顶上，摊开一大块黏糊糊的红色，一边新的血还在不断喷上去，一边已经喷上去的就顺着机舱墙壁滴滴答答流下来。
苏万大脑一片空白地看着他的室友抽搐着倒在地上，那点凶狠的眼神定格成一个极度难以置信的扭曲表情。血慢慢从喷泉变成自来水。吴邪一直等黎簇的精神屏障消失，才上前从黎簇的尸体上捡起大白狗腿。撕了自己外套的内衬擦干净血，反手插到自己腰后，甚至不多看他的尸体一眼，就走到舱门往下眺望。
苏万只有二年级，虽然在军院，但专业课还是走研究路线，没有接触过太多实战或者模拟训练。这三个月他也近距离围观过数十场追猎和搏杀，但是没有哪次让他这样由灵魂深处泛起一股寒意——难道吴邪挑手刺的时候就想好要用在队友身上了？这人在现实中杀人也是这样干脆利索，不带丝毫情绪波动的吗？他没有认出黎簇来吗？他真的是那个大头照上笑得和傻帽一样，有点腹黑但心眼应该不坏，广受五院女生追捧的金牌军史讲师？
飞机已经飞抵绿洲中央，郁郁苍翠掩映之下，依稀可以看到一些残垣断壁的巨大影子。空中已经陆续张开数朵伞盖，西王母城向来是蛇沼的热门降落点。苏万意识到吴邪是要准备下去了。
就在这时，苏万听到一长串连绵而悠长的声响，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有点像笛子的声音，十分空灵，听不真切。苏万能肯定这不是游戏里的音效，但那节奏和音调又实在是熟悉。
不等他想起来那是什么声音，他的视野里突然就浮起一片血红，一个巨大的立体感叹号在他面前闪闪发光，随即他就被从游戏的人工精神图景里弹了出去，同时耳机里炸开一串刺耳的铃声——来自控制台的紧急呼叫。
苏万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知道刚才那个很悠扬的笛声是什么了，那他娘的根本不是什么笛声，那是五院的空袭警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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