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山茄

wb/凹3:putrnail

【瓶邪(哨向)】我末席向导今天就要上了你个首席哨兵06

传送门:1 2 3 4 5



6.今晚吃鸡

不是吴邪?苏万感觉这个展开比再冒出个人来还要惊悚,有点超出自己的知识水平范畴了。这个家伙鼻子眉眼长得和资料卡以及BBS上后援团偷拍的那些个吴邪一模一样,不是吴邪还能是谁?当然现在整容技术那么发达,换个脸好像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可吴邪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大明星,放着娘生爹养的脸不要,捣鼓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的模样又有什么好处?
难道其实像那什么神剧里演的一样,吴邪表面上是军史课讲师,实际是什么江南道吴家的重要继承人,而这家伙是东洋来的特务,易容成吴邪的样子趁乱企图冒名顶替混入吴家,窃取中洲高层的军事机密……而他身边这一胖一瘦两人,就是我方英明神武的指挥部戳穿敌特阴谋,临危受命,特地前来截杀特务,解救吴家香火于水火之中的特工? 
可这个假扮成吴邪的特务看上去气定神闲、从容不迫,肯定也是有两把刷子的狠角色。这个胖子必然是个急性子,不懂得先稳住敌方,攻其不备的策略,而是一个照面毫不留情地把人拆穿,这敌特岂不是要狗急跳墙?苏万想到此处不禁恍然大悟,心说难怪这胖瘦二人带着雷管短冲,敢情是知道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只是可怜他苏小万刚出虎穴,又入龙潭,早知道刚才说什么也不搅这浑水,跟着大部队撤离,那必须得有多快跑多啊!……现在再问这个戴墨镜的变态把电击器要回来是不是太晚了?
就见那敌特皱了皱眉,果然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也冷冷瞪着那胖子:“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是我?你们玩我呢?”
卧槽?这什么展开?苏万顿时花容失色,心说这怎么听他们的语气还有点熟稔?这莫非、这莫非,这胖瘦二人其实也是潜伏的奸细,这敌特的接应?那他今天岂不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胖子一脸不耐烦:“什么知道不知道,谁他娘口味这么重玩你?张海客狗日的你就说把我们家天真无邪小同志藏哪儿去了吧?我可告诉你哈,这儿是五院的地盘,吴家的地界,管你是愣子张还是汪汪叫,谁也甭想在这儿撒野!”
胖子和那个冒牌吴邪就这么僵持住了。墨镜原本抱着手臂靠边上看戏一样看着,现在也上前一步,拍了拍那个胖子肩膀,咳了一声:“我说两位,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问题。”
他看向冒牌吴邪:“模仿人的精神频率可是你的绝活吧?”
那冒牌吴邪点点头。
那墨镜又指指那个被封死的浸蕴舱:“最开始在这台机器里面的人是你?”
“嗯。”
墨镜又转向苏万:“这玩意儿是要扫描个人终端的芯片才能使用的吧?里面要是没人,或者里面的人精神频率和芯片对不上,控制板上会是这样的吗?”
“不会。”苏万肯定道,“里面要是没人的话这个外部控制板会显示空闲中,如果冒用其他人的终端,会亮红色的警戒灯。”说着就想到那句“模仿人的精神频率”,忍不住多瞥了那个冒牌吴邪一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说他们居然真是一伙的,“你们看,这里资料卡亮着,生命体征正常,精神力在低谷,说明里面是有人的,而且正处在精神屏障也开不出的深度昏迷之中,更具体的数据可能要问控制台,但是刚才警报响起时候我就连不上他们了。控制台在出门左转到底的房间,你们几位是不是——”
胖子和冒牌吴邪的脸色一下都变得很古怪。
“哦,那么问题来了,”墨镜摊开手,苏万看不到他的脸,只感觉他的语气竟然还是笑着的:“既然你在外面,那这里面的人——会是谁呢?”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片刻(其中苏万是不敢随意插嘴),最后那个冒牌吴邪摸了摸浸蕴舱的舱门,冷冷道:“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这他/妈要是打得开,胖爷我还在这儿和你逼逼?”那胖子好像特意要和他抬杠,“这几把玩意儿粘那么死,没有专业工具切不开吧?你要有能耐你倒是走一个?”
冒牌吴邪没有动:“我试过了。”
那胖子立刻嘲笑道:“你就不能直接说自己没办法?你们关内军区的不总是鼻子长眼睛上面,无所不能的吗?现在可怎么办?我们把它整个儿搬出去?”
那墨镜就又笑,他转头,应该是看了看苏万:“胖爷你别心急,我们这位小兄弟好像有话要说。”
苏万如获大赦。展现自己博学的大好机会不敢开口,可把他憋坏了,当即便兴奋道:“没错!我听说过这东西,这是一种合金,一般是来做特种的临时模具的,主要成分是铋和锡,熔点应该为62.5摄氏度……”
“哦,是说跟蜡烛一样,烤烤就能化了?这还不好办?”那胖子说着就掏出一个打火机来。
苏万一下子扑上去抓住他的手:“我靠,这位胖……爷,使不得使不得!我还没说完呢!这种合金一般会有配套的加热贴膜,均匀受热上去,定型之后冷却很快,模子就出来了。用完之后带不走想销毁,那就更简单,一……九十多度就会燃烧,直接一把火烧了就行。这浸蕴舱娇贵着呢!你这打火机外焰至少三百度直接上去,会发生什么没人敢给你打保票!”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真把这大鸡芭蛋整个弄出去?”那胖子听他这么讲,也不敢随便折腾了,有点失望地收起打火机,想了想,又道:“不能用明火是吧,那把刀子烧一烧,贴上去烫——你看这怎么样?”
苏万心里骂了一句,说这胖子脑子转得还蛮快,脸上却陪笑道:“这——我不好说,温度很难控制,效率也太低。我这里还有更安全快捷的办法,你们要不要试试?”
“你有办法?说说看。”那个冒牌吴邪道。
三个人都盯着苏万,苏万没动。他犹豫了一下,不确定自己接下来说的会不会激怒这帮人。最后还是点头:“当然可以,但是……呃,希望你们确保我的人生安全和自由。”
到底还是年轻没什么经验。他话出口就后悔了,心说话里面敌意是不是过重,他是不是应该更低声下气、不动声色一点。
那胖子立刻就嗤一声:“小同学,我说你是不是也脑子里缺根筋啊。”
苏万看向那个戴墨镜的——虽然这里三个人数他扮相最猥琐,但他居然觉得这家伙是最好说话的。
那墨镜还没说话,刺耳的防空警报里突然插进一个女声广播:
“各部门注意,预计下一波轰炸还有十分钟,B1以上二级设施自毁还有二十分钟。”
演习时候设施自毁当然不可能真的把设施炸了,但是会抹掉很多计算机数据。所以五月是各信息部门的大扫除月,该整洁的整理,该备份的备份。苏万就有个学长,搜罗了百来部隽永的爱情动作片打包在局域网里,回头忙起来给忘了,一个演习结束全归零,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墨镜听到广播,掏出一个很老式的计时器,咔一下按了个时间。
“时间不多了,我们最好不要被摄像头拍到。”那副墨镜转向苏万,“我也不管你刚才跑了几句火车,就问你,十五分钟内弄开这东西,可以吗?可以就成交。”
苏万咧开嘴,拍拍没几两肉的胸口:“没问题,十分钟够了。”

说干就干,苏万摘下没什么用了的防毒面具扔到一边,从地上捡起那个人先前扔下的保温杯,里面还有点合金,余热不多,已经半凝固了。四下看了一圈,又找到了自己的那只杯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打开来,一面一溜的迷你组合工具。苏万飞快地组好一把螺丝刀,把保温杯外面所有的螺丝都卸了下来。小心地打开后盖,从里面拿出一块电路板放到一边,又挑了一把扁头的起子,一枚镊子,就开始从下方撬保温杯的内壁。很快从里面抽出八块长条金属片,接着他又对另一只保温杯也如法炮制。随后从工具盒下面的夹层里抽出一把长短不一的电线,一个电池盒。他把电路板、金属片和电池用线接好,最后从保温杯侧壁上硬拆下一个旋钮,塑料外壳被他敲破了,不过也凑合用,也装上去。这才站起来,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松了口气。
“可以啊,小同志,看不出还是个手艺人。”那胖子啧啧道。
苏万把那一串金属板拎起来,胖子也来帮他,两个人一片片把金属片往浸蕴舱舱门上合金最多的位置上按。苏万打开开关,感到手下的金属片迅速开始升温,他心里默默计数,数到差不多三分钟的时候,金属片已经很烫手了。下面的合金开始出现软化迹象。
墨镜招呼了一下那个冒牌吴邪,两个人就分立到舱门两边,一人一边抓着舱门猛一发力,直接就把舱门掀起来了。那胖子抢先探头进去一看,就冒了一句脏话。苏万跟着看进去,立马也呆住了。
“轰炸”开始了,广播里骤然炸开轰隆轰隆一大阵音效,振聋发聩,地动山摇,日月无光。


浸蕴舱里面是个男人,正靠在座位上,双目紧闭,精神波动微弱,屏障缺失,显然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但如果只是一个昏迷的男人,显然是不足以让一天之内神经已经饱受摧残的苏万呆住的。
首先,这个昏迷的男人,长着一张苏万已经非常熟悉了的脸——和资料卡上、和边上那个站着冒牌吴邪一模一样。
其次,这个男人是赤身裸/体的,全身被五花大绑,胸口位置居然还被打了个鲜红色的蝴蝶结。
如果上面那一点听上去还颇不正经的话,加上第三个条件,就堪称惊悚了——男人怀里还抱着两个头颅。
两个头颅都是从脖颈处齐齐切断的。面上的表情简直像从蒙克的名作里跑出来一样,都是无比扭曲,苏万完全不能想象人类的脸还能作出如此狰狞的表情来。而且男人胸口的那个蝴蝶结,根本就不是红色——那竟然是被血染红的!
作为生于和平年代长于和平年代,虽然读着军校,但总体人生轨迹不偏离混吃等死太远的普通青年,苏万并没什么机会见死人,也很有自知之明地不看恐怖片。今天一天虽然过得有些热闹,但也决计没想到最后会以这么一出收官。他看着那两个人头,张大嘴,发不出声音,退了一步,又退一步,脚一软就要坐到地上。一只手伸过来钳住他的肩膀,稳稳地夹住了他。
“让开。”是墨镜。他的声音里一点笑意都没有了,他把苏万推开,自己也凑过去看,一看之下就没再说话。那原本嘴里叽里呱啦聒噪个没完的胖子一开始骂了句脏后也沉默了。“轰炸”也结束了,房间里一种近于诡异的气氛压将下来。
“你干的?”好半天那个胖子才看向一直站在一边的冒牌吴邪,干巴巴地冒出一句。那人冷笑一声:“我要弄死他还搞这花头?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他不自量力高估自己,把自己搞成这德性,不能怪别人。”他闭了闭眼,想了下,又道:“从我感觉不对出来,再回来看到它关着,中间有两分零十秒的时间,它是不在我的视线里的。但是这么短的时间,这里人多眼杂,关卡这么严格,就算是我,一时也想不出——”他做了个手势,没再往下说。
“各部门注意,预计下一波轰炸还有十五分钟,B1以上二级设施自毁还有五分钟。”广播女声又响起来了。
那墨镜拍了胖子一下,“没时间了,先把人带走。”
那胖子跺了跺脚,还是先把两个头颅捧出来,放到一个密封袋里。然后把里面那个昏迷的男人抱出来。苏万才注意到男人四肢垂着的角度竟然都非常不自然,显然全身上下骨头断了不止一根。这种伤其实不该随便挪动,胖子只能动作尽量小心,仍看得苏万心惊肉跳。抱出来之后脱下外套给赤/裸的男人裹上,胖子外套很大,套上去和麻袋似的。此时墨镜扛着刚才被苏万放倒的男人也过来了。那个冒牌吴邪已经迅速抹去三人留下的指纹等痕迹。
“这小子怎么办?”那冒牌吴邪看了苏万一眼。
苏万头皮一麻,注意力马上从那个男人身上回来了。
“我们说好的!”他立即道。
“放心放心,说到做到。”墨镜扛了个人,还过来勾他肩膀,“同学你很有灵性,以后有机会可以跟着我们干。不过知道越多危险越大的道理幼儿园小朋友都懂,现在呢,你就睡一觉,做个好梦,今天发生的呢,也都忘掉,醒过来以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啦!”
苏万想说艹你的我今天这里当班是个人就能查到,你洗了我脑有人要搞我我还能活吗?你这个变态他娘果然要害我啊!还没骂出口,感觉脖子上被人敲了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他打开计时器。离数据自毁还有十分钟,在那之前强行利用那个漏洞进入系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时间还很宽裕。
他从虹膜锁上扯下万能钥匙——一个黑色的小匣子。电梯门无声打开,再合拢。高速电梯,失重感让全神戒备的他感到些许不适。从刚才的平台再往下,防空警报的声音就基本听不到了。他已经在地下非常深的地方了。

电梯门打开,外面是一个非常巨大的空旷房间,大概半个足球场大,三层楼高。一扇占据了整整一面墙壁的深绿色大门瞬间映入他的眼帘。
另一个被突然侵占的感官的是嗅觉。他敏感度全开的嗅觉感官,在密闭的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就被一种十分霸道、十分难以忽视的气味所完全占据了。
——食物的香味。

那扇巨大的门前已经坐了一个人了。
这个人不是席地而坐,而是坐在沙发上;沙发是五院综院那个主题快餐馆的,上面半张米老鼠的脸对他扬起一个明快的微笑。沙发前面还有一张桌子,也是那个快餐店的。连花瓶款式都一模一样,里面还插了一支三天没换水,焉不拉唧的红玫瑰。
那个人就这么坐在这个巨大而空旷的房间里的孤零零一套桌椅前。面前一个镶金瓷白碟子。手里晃着个高脚杯,姿势十分优雅。
白瓷碟里的是八元一份的炸鸡块,高脚杯里的是十元两升的可乐。
这个场景如果用相机拍下来,修一修,其实可以是一张颇有深意的现代讽刺主义作品,适合当作外卖软件的开屏什么的。

那人慢条斯理地叉起一块炸鸡,放进嘴里很专注地咀嚼咽下,喝了一口可乐,像是才发现电梯里表情呆滞的来人,很惊讶地“啊”了一下。
于是那人又插起一块炸鸡,咧开嘴,对来人璨然一笑:
“你吃鸡吗?”
tbc



另:“吃鸡”原意来自《决胜21点》,意为赢得赌局。


我居然也有日产5K+的效率。

有耐心看这儿的陪我聊聊呗。这么热的坑一个人蹲,贼几把惨啊。



评论(7)

热度(175)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