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山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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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哨向)】我末席向导今天就要上了你个首席哨兵-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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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行好事-1


13. 浮生长恨欢娱少

 

“哟呵,终于轮到我们的天真无邪小同志——哎?睡着了?这小子今天也没喝多少吧?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刚才整胖爷我的时候起哄可欢了,怎么一到他就秒睡?嗨,别装了,你他娘醒醒,太阳都照屁股了——”

吴邪迷迷糊糊里就感到有一双手在他脸上摸,不耐烦地“嗯”了一声,侧过身翻了个面,心说我今天又是搬尸又是打架又是分尸,两天睡不到五个小时,你个傻逼还不能让我安生些,有没有人性啊。

不成想那双手不依不饶,居然开始在他脸上拍,左边拍一下右边拍一下,下手很重,啪啪啪连成有节奏的脆响,欢实得要命。吴邪咒骂一声,发现这觉左右睡不下去了,抬手抓住那手指就朝边上狠狠一拧:“你麻痹的怎么一有机会就非礼我!”

那手指一根抵他两根粗,但是缩起来毫不含糊,灵活得像条肥泥鳅,从他合拢的拳头缝里哧溜一下就出去了:“夸你帅你还真喘上了!”那人也对他叫,“你怎么那么自恋啊,谁他娘的要非礼你了!你这是玷污我清白!”

吴邪猛地睁开眼,一张熟悉的大脸盘子就占据了他整个视野,他一个激灵就立刻清醒过来了。

卧槽,虽然知道这家伙精明,替身肯定瞒不过他多久,但也不能这么快暴露啊?怎么一转头还摸到了十一仓?他怎么进来的?找了吴二白?但是二叔也不是这么多事的人啊?

“醒了,醒了!”胖子见他睁眼,立刻用一种“生了!生了!”的口吻欢呼起来,退开点,吴邪才发现自己周围或站或坐居然围了一圈的人,表情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全都似笑非笑不怀好意地看他。吴邪张大嘴,就感觉脑子里乱成一团。

“你,你俩怎么在这儿?这怎么突然从京畿跑这儿来的?”他看了看对面沙发上正翘着脚漫不经心玩三维俄罗斯方块的小花,秀秀靠小花肩上抱着卡通抱枕笑眯眯盯着他。

“你怎么也在这儿?我不是让你俩回队去休整了吗?还有你,你不是替我在巴丹吉林看着吗?”他又看缩在沙发最角落里的王盟和一左一右门神似的站在他身边的坎肩白蛇。

“还有你——你——”他又转向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的人,可这回讲了一半直接就楞住了,张大嘴巴就“你”个不停。

那人绞动着耳边一簇头发歪头看他,声若银铃,笑靥如花:“怎么,Super Wu,一副我要吃了你的表情——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吴邪点头,又立刻摇头:“不不不,不可怕——”他语无伦次,“妈的,这不是重点!你不是、你不是已经——”

“小三爷你可别学三爷净耍赖皮,男子汉要输得起啊!”又一个人从嘴里拿下烟,拍他的肩膀大笑。吴邪被拍得一个重心不稳,直接从沙发上跌了下去。但他根本没想着爬起来,只是坐在地上呆呆抬头看着。潘子反倒被他傻愣愣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过来就要扶他:“我、我根本没用力啊?没事吧?我靠小三爷你怎么哭了,这……这是磕到脑袋了?”

吴邪抹了把脸,突然也不太确定自己为啥突然眼睛发热了。他屁股着地,并没摔疼,难道是还没睡醒?等等,他怎么就睡着了?好像做了一个梦吧?什么梦……完全想不起来了。

“睡傻了睡傻了,估摸着还没清醒呢。我这徒弟先天智商缺陷,大家多多包涵他啊!”黑瞎子把他拉起来,勾着他的肩膀把他转了半圈,对着茶几,茶几上一个空了的啤酒瓶瓶口正对着他们的方向,“来来来,我们的寿星公,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快选一个!”

一屋子人都盯着他,吴邪吸吸鼻子,茫然地眨眨眼,突然就回神了——想起来了,好像是他生日请了点人聚餐,结束了就有人提议玩点游戏,真心话大冒险的酒瓶一直没转到他,他边上看着不知怎么就睡过去。

现在听黑瞎子一问,下意识就说选真心话,反正真心话本来就满嘴跑火车,编鬼话他现在超擅长,不用过脑子张口吹十个逻辑天衣无缝的牛逼还不带重样的。

“哎唷,勇士啊!”黑眼镜一下子笑起来,“来来来,灰匣子伺候!”

吴邪这才注意到茶几另一头摆了个灰不溜秋的盒子,有点眼熟——狗日的,这帮家伙居然为了真心话大冒险接来个专业测谎仪!

霍秀秀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丢下抱枕就搭好测谎仪外接的感应线圈,对他甜甜一笑:“吴邪哥哥,老规矩了,亮红灯的话每人给你追加一次自定义大冒险惩罚哈,你准备好了吗?”

“等等等等等等,”吴邪冷汗直冒,“刚没睡醒,口误,口误,我选大冒险。”

黑瞎子失望地啧一声,从茶几下抽出五个签子框刷拉一字排开:“选吧。”

吴邪乖乖伸手,从每个框里摸了一根扣在桌子上。阿宁倾身过来给他翻签子。

 

第一根翻开来,上面写着【最矮的】。其他人目光都落到霍秀秀身上,秀秀瞪他们一眼:“都看我干嘛!没准翻出来是最矮的男人!”

第二根翻开来,空白的。一二根算一组,这两根签就算作废了,所有人就都“啧”了一声。

第三根翻开来:【级别最高的】。下面还一个小括号:有若干同级则按编号用骰子择一。黑瞎子吹了声口哨。

第四根翻开来:【哨兵】。

房间里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吴邪,吴邪则看黑瞎子。

两组签都轮空的概率很低,吴邪并不指望。此时感觉心里还微妙地松了口气。熟人之间大冒险嘛,也不外乎这点套路,告个白啊,跳个舞啊,最过火也就亲一下之类的。虽然在座几个都是危急时刻做人工呼吸不带犹豫的交情,但万一抽到下下签,特意去亲几个姑娘他还有点不太好意思的;亲胖子,胖子口臭太厉害;小花倒没口臭,嘴里没准还是香的,不过提前想象一下那嫌弃眼神就觉膈应得慌;潘子多少算兄长类的角色,也不太下得去嘴;亲坎肩几个倒没啥,就是老大的面子有点没处搁。这么数下来,黑瞎子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不亲不疏,知根知底,洋相看尽,脸皮够厚。

“来来来,最后一张,开奖开奖,命运的审判啊!”胖子打破沉默张罗起来。阿宁意味深长地看了吴邪一眼,翻开最后一张签:【舌头伸出嘴巴,与对方嘴唇或者舌头接触三十秒。】

吴邪愣了愣,想象了一下自己像狗一样耷着舌头的画面,立刻心说我靠哪个傻逼写的签,太他娘损了。要是接吻,贴个嘴唇转两下脑袋也就糊弄过去了,鬼知道下面有没有交换唾液;现在这舌头体外接触,简直是公开处刑啊!他现在装晕是不是太晚了?

“哟,你小子逍遥了半晚上,上来就抽大奖啊。”小花关了游戏,饶有兴致地坐直了身子。他边上秀秀弯腰把脸埋在枕头里,整个人都笑得一抖一抖。

阿宁抽出废签抛进垃圾桶,一双芊芊玉手把三根有效签并列到一起挪到吴邪跟前,对他弯眼一笑,宣布道:“舌头和房间里等级最高的哨兵的嘴唇接触三十秒,要让大家看到。请吧,Super Wu。”

吴邪叹口气,心说我记得你是三席,冲我挤眉弄眼笑得风情万种也没用,我又没法亲你。扭头看了看笑得前仰后合的黑瞎子,又心说狗日的笑你麻痹,你没被转到不也祸从天降跟着倒霉,笑这么开心,真想和我用舌头互抽吗?亏我还一直以为我们是纯洁的师徒情谊,你他娘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像是没感觉到他热烈的注视,黑瞎子还在那边笑得没心没肺,和胖子互拍大腿,也不知道他们啥时候感情这么好的。吴邪只好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心道这么多生死一线都挺过来了,危急时刻尿都敢喝,和人碰碰舌头还能少块肉不成?这么转念一想,就觉得茅塞顿开,心一横就往黑瞎子边上凑。

谁料黑瞎子见他起身往他方向过去,表情一下子十分惊讶,然后像是突然明白过来,笑骂道:“靠,为师知道自己在你心目中一等一的厉害,但你往我这儿来干啥?你再过来我喊非礼了啊!”

 

看他满脸“你该不会是个变态吧”的神情,吴邪下意识就想说丫又搞什么飞机。还没张嘴,突然就回过味来了,顿时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民间高手不算,全中洲官方认证的次席哨兵一双手数得过来,这屋里就一个黑瞎子。次席再往上去,虚位二十年,接下来独此一家,人刚好他们也认识。刚才第四根签翻出来,其他人根本不是看他,分明在看他身后!

 

他猛地转过身,就撞进一对淡然的眼眸。他坐的沙发后面的墙边居然还靠了个人,从头到尾都很安静,连被签点到也一点声音或者精神波动都没发出来,以至于吴邪都没发现房间里还有个人。

“啊哈哈,小哥。”他讪笑,“你怎么……” 

他本来想说的是“你怎么也参加这傻逼游戏。”话到嘴边惊觉地图炮打击范围有点大,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就变成了另一句:“你怎么那么快就醒了?”

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其他几个人发出响亮而整齐的嘘声,眼神从单纯的看戏变成了一种诡异的若有所思。

“……不是,”吴邪冷汗都快下来了,心说我他娘的都在扯什么鸡把蛋,张起灵睡着还是醒着关我屁事啊,“我是说,我怕你起不来——”

靠,怎么听着更不对劲了。

张起灵倒是没有嘘他,但也没答他,只依然淡淡地看他。不喜不怒,一言不发。

不知道自己嘴里还会冒出什么奇怪的话,吴邪干脆也闭嘴了。默默打量着张起灵。灯光下张起灵的面色看上去很白皙,不是他所熟悉的、被抽干全身血液的那种白,单纯是小白脸的白。他一直就想不通,这小子明明风里来雨里去,挂彩受伤家常便饭,为什么一张脸还能这么白白净净?想他吴邪在五院青年男教工中也是个有排面的人物,和张起灵站一起,小姑娘的眼神只会打了强力胶一样往张起灵身上粘。莫非那些个研究员造人的时候还特意把使美人计之类的因素都考虑进去了?

继续往下看,这人嘴唇很薄,颜色浅淡,微微抿着,惯常生人勿近的弧度。后面的舌头的话……等等,他为什么要关心这家伙的嘴唇和舌头?

靠。足有三秒吴邪便觉大脑一片空白,空白里只一个三维立体七百二十号大写加粗触目惊心的“靠”字平地而起。回过神就感觉眼前一黑——所以他大冒险的对象是闷油瓶?是说要他和闷油瓶舌头互抽半分钟?难怪这群孙子笑得都快滚地上去了!

他现在怎么办?真的要去大冒险吗?直接二话不说强上肯定不行。吴邪脑子里浮现出他小心翼翼靠近闷油瓶,闷油瓶飞起一脚把他直接踹到墙上去的画面。

那先打个商量会不会好一点?闷油瓶也围观这么久了,肯定明白这算怎么回事。这人也是个不拘小节的,请他包容一下应该不成问题。吴邪脑子里又浮现出闷油瓶在听说他要找他完成大冒险给其他人找乐子的时候,毫无反应扭头就走的画面。他此时必然上去拉他,然后闷油瓶又是飞起一脚,把他踹墙壁上去。

卖麻批的,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吴邪在那边天人交战,脑子转得都快超频了,也没想出个靠谱的方案。却听那边的人突然叫了他一声:“吴邪。”

“啊,啊——?”他忙不迭地回应,但是张起灵叫了他一句,又没声了,只是继续沉默地看他。他看了很久,直看得吴邪如坐针毡浑身发毛,心说你不愿意就不愿意,直说出来给个台阶,大不了我再去抽签,你这端的一副要把我盯穿个洞的架势是几个意思?就见那人突然动了——提步就向他走过来。

我靠?认真的吗?这么主动???

这实在有点出人意料,吴邪吓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刚开口道:“小哥,其实就是开玩笑,你不用……”

——就见那人错了下肩膀,居然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吴邪目瞪口呆。

心说狗日的,这么不给面子?他就那么讨他嫌?还有这场景是不是有点似曾相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那闷油瓶都已经走到门边了。但这次张起灵没有直接扬长而去,而是搭着门把停下来,转身又看了看他。

吴邪眨眨眼,只感觉一种莫名而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突然知道张起灵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吴邪,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就听那人语气淡淡地说,“再见。”

说罢,拉开门毫不留恋地走出去,身影直接消失在门框后面。

 

“操!!!!!”这次吴邪只楞了一下就反应过来,接着怒吼一声,拔腿疯了一样追上去。

一跑出门吴邪就感到凛冽的风扑面向他压过来。脸上一凉,他抬手想去摸,立刻手背上也一凉,就见那里躺了一片亮晶晶的雪花,转瞬便消融无踪。他惊讶地发现这门居然是开在一片巨大的雪坡之上,门外就是几块略显突兀的黑色裸岩。雪坡下是似乎是一个很深的山谷,往远处眺望,能看到连绵起伏的白色山峦。

此时天光晦暗,不识晨昏。太阳只露半边脸,在他所处的这面雪坡上泼洒下一片瑰奇的金光。雪坡之外危峰峻拔、怪石耸耸,仿佛有无形的利刃分割阴阳,皆是无尽阴郁苍凉的色调。

 

tbc





 

强行抄了个超喜欢的桥段,吴邪汽车站等着拦人,捡砖头疯狂脑补这节,真的是听一次笑一次。吴小狗这TM也太可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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