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哨向）】我末席向导今天就要上了你个首席哨兵05
概要：大概会是个守门回来的张大爷直接对上蛇精病全开时期的吴老板的故事。
其他：魔改哨向au。非常慢热。老吴先秀，老闷还要在地下睡一阵。
写半天还要抓河蟹重发。心累。有错别字基本特意改的，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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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神仙打架
中洲第五哨导学院坐落于星城郊外。星城是江南道西道最大的城市，扼守中洲联盟大后方西南地区门户的战略重镇、铁路要冲。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共禾国末期长达五年的拉锯战中，以星城为中心总共展开了大小六次会战，期间轰炸更是不下百余次。可以想象，在那段枕戈待旦的岁月里，防空警报对星城人民来说简直就像摇篮曲一样稀松平常。
而现今中洲进入各集团拥乒自重，以白塔为中心分立割剧的联盟时期已逾七十年。这是相对和平的七十年，成员各自埋头搞发展，尽管联盟内外小摩擦不断，但冲突范围都不大，可以说是正处于一个静水深流的阶段。加上防空系统的不断强化，现在除了每年年中一次被苏万称为“傻瓜式”的例行演练外，空袭对五院的广大师生来说，只是非常遥远的历史传说了。
所以苏万从头上扯下头盔，听到警报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今年演习提前了”？
他尝试连接控制台，已经接不进了，个人终端上的系统提示显示他新获得新的区域性临时指挥权限。浸蕴舱隔音效果很好，但是显然控制台已经强制所有玩家登出游戏。苏万出来没多久，房间里接连响起一连串沉闷的“啪”，“啪”声，是浸蕴舱打开的声音。从巨大的蛋形舱里爬出来的诸多五院师生的表情，在听到防空警报的瞬间，出现了与苏万相同的茫然——显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在思考这是不是演习——这种思路放在平时说出来，是可以被辅导员揪着写检讨报告的，但是老实说，空袭对现在的大多数年轻人来说，真的有些难以想象。
五院分为军事学院和综合学院，但即使是五院的综合学院，也采取半军事化管理，学生面对紧急情况的素质非常好。没有人慌乱地大喊大叫或者乱跑，都安静迅捷地爬出浸蕴舱，打开个人终端待命。
个人终端上并没有出现来自白塔的任何特殊指示。但尖锐的防空警报声还在兀自鸣响。所有人脸上都出现了惊疑不定的神色。不管是不是演习，警报声就是命令，没时间犹豫了。苏万揉揉脸，努力回忆了下“傻瓜式演习”那本厚达三十页的白皮预案册中有关模训大楼的部分，深吸了口气，操纵面板打开室内广播功能：
“全体都有注意！1到30号舱位的在前门列队，一分钟后从MX-B1C通道进入FK-B2D通道撤离，31-60号舱位的在后门列队，一分钟后从MX-B1D通道进入FK-B2D通道撤离，进入FK区域后按所属单位各自分流归位！路线已传输到你们的个人终端！完毕！”
房间统共五六十号人，但是因为浸蕴舱体积巨大，其间的通道空间难免有些局促。但所有人都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苏万一字不差地喊完撤退方案，忍不住小小松了口气。他属于场地工作人员，按规定除有其他更高级别任务外，场地工作人员有义务在突发事件中组织撤离并且殿后。他自认承受着这个年龄所不应有的机智和帅气，但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获得权限指挥撤离（虽然也就指挥几十号人），事发突然，没掉链子算是万幸，值得给自己点个赞。
他一口气吸了一半，还没吐出来，就听到房间后面传来一阵骚／动，滚滚的烟雾从一排排的浸蕴舱后面升腾上来。很快就有人大喊：“是催泪弹！！！”
喊话的可能是个感官全开的哨兵，那声音声嘶力竭，简直凄惨得不成人样。
卧槽，苏万心说，教练这剧本和说好的不一样啊！空袭大撤离时被自己人甩催泪弹该怎么办？这小白皮上根本没说啊！这种时候应该下什么指令，做什么反应？快快快脑子你他／妈快给我动起来！
“哨兵封闭嗅觉和触觉！向导优先协助身边的哨兵学员！”他咬牙大喊。
他的精神强度还没到能顶着精神禁制“大金铙”的存在把精神向导从精神图景里召出来的地步，只好脱下外套，打开保温杯把水全浇在上面，湿的地方蒙在脸上，就想要亲自冲过去看情况。
刚跑了没两步，他就看后面一排浸蕴舱那边冷不防有个东西向他砸过来，他低头让了一下，正好落在他脚边，一颗圆形小球，扑哧扑哧在地上打了两个转。
苏万想也没想拉下外套包着脑袋，直接扑倒在边上的一个浸蕴舱后面遮一遮身体，很快烟雾从衣服的缝隙里钻进来，他鼻子眼睛一酸，马上鼻涕眼泪跟拧了开关一样往外冒，根本控制不住。只能紧紧闭着嘴巴，祈祷别再吃进这玩意。房间里乱成一锅，苏万等了一会，不得不扯下衣服，打开个人终端，讲一句咳三句地命令房间里的人压低身体捂住口鼻，直接从就近的出口撤离房间。
刚讲完话，突然看到从房间后面方向跑过来一个人。苏万惊了，心说你不从后门出去往这里跑干什么，想叫住那个人，一开口又被呛得涕泗横流，止不住弯腰咳嗽。那个人根本不理他，从他身边飞快过去。只是一瞬间，但是苏万被辣得半眯着的眼睛还是看清了，那个人脸上覆着一个简易的防毒面罩！
苏万发着抖站起来，往那人方向看过去，就看到那人停在一个浸蕴舱前。苏万心里一下子升起不好的预感，哑着嗓子大喊你要干什么，那个人还是不理他，自顾自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居然也是个保温杯。苏万冲过去，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下，赶过去时正赶上那人把保温杯里的东西全都泼在那台浸蕴舱上。
苏万心说不好，果然是吴邪的浸蕴舱，刚才绊了他一下的就是他接入吴邪设备时候搬过来的那张椅子。
不知道为什么，吴邪的浸蕴舱居然没打开，刚才一片混乱他也没注意到。他急忙去看浸蕴舱的外部控制板，显示还在使用中，资料卡上吴邪的大头照对他笑得很灿烂，生命体征正常，精神指数却低于正常值，里面的人很可能处在昏迷之中。
泼上去的是一种黑乎乎的粘稠液体，顺着舱门往下淌，流速很快就变得缓慢。苏万用衣服包住手指按了一下，已经硬得不行了，变成了固体状态，反射着一种金属的光泽。苏万听一个搞材料的学长讲解过这东西，是一种常温下固态，但六十多度就会熔化的人造合金，很不稳定。而现在这种合金就像凝固的胶水一样，把吴邪的浸蕴舱的舱门给焊死在那里了！
那个戴防毒面具的泼完东西，拔腿就跑，苏万看看浸蕴舱，意识到自己一时拿它没办法，犹豫了一下转身也就追上去。
前门撤退的人都撤出去了，房间前方空空荡荡，眼看那人飞快地掠过一排排浸蕴舱，苏万奋力想追上去，但他本来体能就弱，现在满脸鼻涕眼泪，耳朵还因为尖锐的警报声在耳鸣。等他跌跌撞撞地跑过第一排浸蕴舱，那个人已经跑到了门口，就要到走廊上去了。
理智和肺都在告诉苏万他追不上那个人了。他停下脚步，疯狂地喘气，却看到那个人居然又从走廊上慢慢退回了房间，手里一把折刀已经拿出来了。
接着就看到前门口进来了一个男人。是个壮汉——不对，应该说是个胖子，他几乎和苏万一样高，但至少有三个苏万那么宽，往门前一站，根本不要想有第二个人能过去。他也带着防毒面具，尺码不太对，勒在他的脸盘子上，看着就让苏万觉得自己脸上的肉也生疼。
“你跑啥，咱这不是正要开那什么……假面趴踢嘛！”那胖子声音在面具下瓮瓮地，有点失真，一股子京畿口音还是可以轻易分辨。
“没错，我们三缺一啊老兄，自己完事提裤子就走不厚道吧？”又一个声音，从苏万身后传出来的。苏万一惊，猛地回头，就看到第一排一个舱门大开的浸蕴舱里，有个男人正和一猴子一样蹲在里面的座位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里的。这男人也带着防毒面具，身型倒很正常，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的防毒面具外还架了很大一副墨镜，怎么看怎么变态。
精神和身体的状态都不好，苏万一时都无从分辨这几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经病是不是哨兵或者向导，不过他觉得这几个人来势汹汹，是神仙打架。而自己则是一条被殃及的池鱼，弱小可怜又无助，分辨出来也一个都打不过，并没什么卵用。
那胖子和墨镜一前一后，把那个泼液态金属的人连带池鱼苏万一起夹中间。
三个人没人出手，安静地对峙了片刻。就见那戴墨镜的变态“啧”了一下，突然从座位上跳下来。他双手插兜，还一副很放松的样子。苏万这才发现他背后挂了一把短冲。心说卧槽不是吧，这种地方你用短冲？大哥你怎么过门口安检的？
他紧张地转过头，想看看先前那人和胖子有没有什么动作。就看那胖子道：“二对一，你没胜算，投降不杀，别给你胖爷我耍滑头，我看着你呢！”说着从腰上扯下什么东西。
苏万定睛一看，发现那他／妈——居然——是一根——自制的——土雷／管——雷／管——管——
啊，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啊！苏万脑子里一瞬间的空白之后只冒出这句，他居然感觉内心毫无波澜，还有点想笑。
然后他就眼前一黑。
这次是真的眼前一黑，不是礼貌性的。刚才一颗催泪弹几乎就在他脚下炸开，他还又是喊又是跑又是喘的。紧绷的神经让他短暂地忘记甚至压制住了生理上的不适，但是这一莫名不着调的念头，让他紧绷的神经有了片刻的松弛。一下子黏膜上剧烈的瘙／痒和疼痛冲溃堤岸全线反扑。他倒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抓着自己的面皮，恨不得要把气管从喉咙里抠出来。
他听到那个胖子的咆哮声，有人在向他冲过来，大脑隐隐意识到危险在靠近，但是动不了、动不了，四肢软得像面条。躲不开了，躲不开，毫无防备，无法防备，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啪，啪，滋啦——”
男人倒在地上，四肢疯狂乱抽，苏万恶狠狠地把功率开到最大的电击器压在他肚子上，直到男人的胯下流出一泡恶臭的液体，苏万才踉跄着往后，一下子软在墙上。
“咳咳，你们要干什——阿嚏！”他胡乱抹掉脸上的眼泪鼻涕，电击器还紧紧地攥在手里，“我警告——阿嚏——你们不准——阿嚏——！！”
他手里的电击器很快被人劈手夺了去，不等他继续挣扎，一个防毒面具就被按在脸上。
“哈，装得还挺像，我一下都没反应过来。”
是那个墨镜的声音。
然后苏万感觉一只手抓着他的大臂，劲很大，直接把他提溜起来。
“你还好吗？”
“呃……”终于确认了对方没有恶意，苏万这下真的放松下来，感觉脑子里有点迷糊了，舌头也不听使唤了，下意识道：“我觉得我要去做套考研真题冷静一下。”
那人就笑起来。
“小朋友有点意思。”
苏万缓了好一会，神智才慢慢归位。呼吸道里也没那么火烧火燎了。防空警报还在响，但是这个调子循环久了，虽然还是很刺耳，但是已经对其麻木了，很容易忽略掉。那防毒面具外戴墨镜的家伙还蹲在他边上，苏万就问：“那防空警报是怎么回事？”
那墨镜见他没事，站起来摆摆手：“当然演习呢，这年头谁没事一言不合就扔炸／弹玩。——我说八戒，我那徒儿怎么样了？”
苏万跟着墨镜走回房间中段，吴邪的浸蕴舱所在的位置，就看到先前那个胖子站在那儿一脸犯难。
“他娘的，弄不开，这黑不拉唧的什么玩意儿。”那胖子在浸蕴舱上左敲敲右看看，“他还真能被那傻叉困在里面？这要搁十年前我还能紧张一下，但现在——哎我说你们是不是其实在合着——”
他突然停住话头，警惕地往一个方向看去。
我靠。苏万有点崩溃了，心说不是吧，有完没完，你们都是神仙吗，喜欢一个接一个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他的预感是对的，就看到边上一台浸蕴舱啪地一下打开，一个人从里面钻出来。
是吴邪。
吴邪从浸蕴舱里翻出来，往他们三人这边看过来，房间里烟雾散得差不多了，他也没带防毒面罩，表情镇定，整个人看上去就十分从容。那胖子一下笑逐颜开：“胖爷我就说嘛，咱这小天真是今非昔比咯，就那小王八蛋还想整到——”
他又一次停住话头，又是一脸警惕。
苏万心说艹，又有什么牛鬼蛇神要来了？
就见那胖子眯起眼，停顿好一会。冷笑一声，慢慢道：“不对，你不是吴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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